Tuesday, May 11, 2010

对波兰的坏印象

对波兰一直没有什么好印象,去年一个室友是波兰后裔,感觉整天除了唧唧歪歪于生活琐事,就是好吃懒做,的确挺符合当年Dwight Perkins在对比英波两国文化时的论述。

后来看了Niall Freguson的The War of World,文中一个关于犹太人在丹麦与波兰的死亡率对比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同样留下的犹太人,在丹麦大部分得以保全,而在波兰却被大部分送去了 Auschwitz。

最近的坠机事件,虽说逝者已矣,但还是忍不住要多说一句。

波兰总统强令飞机着陆这事, 已经有过先例了。就是2008年为抗议俄国“入侵”格鲁吉亚,这位波兰总统带着乌克兰总统和波罗的海三国总统乘专机去格鲁吉亚 声援。因为客观原因飞行员判断不能降落在预定机场,波兰总统强令飞机着陆,但飞行员还是降落到别处机场(不然也说不定波兰总统早死两年,不过陪葬者级别太 高了)。事后这位飞行员被波兰总统送上军事法庭。这次事故,可能飞行员心理素质不佳,而那位波兰总统,这次不死,早晚也是这种死法,真正窝囊的是那么多殉 葬的。

财技

躲在机场百无聊赖,就更新一篇日志吧。

财技一词通行于港澳,为内地投资者所知,大多通过郎咸平多年前在新财富杂志的专栏文章。香港财 技人士名声都不大好,连带着财技一词也有了贬义。其实在日本还有种“财科技“,也是一路货色。把视野放远一些,美国80年代所指的“金融工程“(现在的概 念与当时有所不同),所谓的flip-flop模式,实际上跟地球这边也没什么本质区别。

财技为人诟病,主因其短期的暴利。财富的积累在大 多数的领域,是个渐进的过程。而在短期内,大多是个零和游戏。中小投资者看到大股东套现赚得钵盈盆满,不免会猜想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绝大多数时候,这种 猜想是正确的)。

财技的实质是一种制度套利。金融作为资本主义社会的循环体系,其法则尤多。随着经济的发展,金融体系得时时刻刻跟上实体的 变化,但这种变化并非是主动的,而是在无数参与个体对原先体制的套利性破坏不断下推动发生的。也正因其破坏性,财技并非一种常态事物,而是一种转型。若是 如香港某些上市公司的行为绵延十多年,就不是财技,而是作假。

作假千千万万,无非会计、法律与公关三者协助,而由实业家在投行协助下说故 事。在任何情况下,作假都是错的。但财技却很难定义善恶,充其量是没有道德观念的。正如华尔街在00年前后的一些金融创新,虽然有自肥之嫌,却在当时的法 律框架之内。但如今危机发生,补上了洞,不做就不做了。

乱想

坐在Qwest中心的时候,四周呼啦啦全是人。但跟前两次不同的是,今年多样化明显增加,有些长得莫名其妙的red neck也一本正经地坐在会场。碰上了Susie Buffett,聊到今年在Ebay上门票被打折出售一事。Susie也很无奈,像以前家庭一般的氛围的确是越来越淡,如今的大会更像是一场演出,平民的 狂欢。

见到了投资比亚迪的李路,自然话题转到了他从一个革命领袖到投资者的转型。21年前的风波,到底是为了什么。当时没想清楚,如今时过 境迁,更是不明白。

David Sokol继承巴老衣钵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个人猜想不会如大多数人预计的那样大权独揽。Sokol性格强硬,如单独运作,能否保证公共关系上的平 稳,不至于出现如高盛一般的局面,还是要多加思量。让Jain出任首席投资官,制衡一下Sokol的控制欲,或许是更好的解决方案。

今年会 场上提问的,有个12岁的印度小朋友,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政策应有自信

市场下跌,我一点也不着急。市场一天一个价,如果飚高到了疯狂的水平,自然要卖;猪肉下跌到和葱蒜一个价格,自然要买。但每天的小规模波动,完全可 以用毛的“抓住主要矛盾,忽略次要矛盾“来处理。重要的是在保证次要方面的风险可承受的基础上,对主要趋势与套利机会猛抓猛打。

古人说治大 国若烹小鲜,经不起来回折腾。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有对时局敏感的市场参与者,但更多的是不那么敏感的大众。来回折腾,一则言而无信,其二对大众不利,而涂 益那些投机者。文革后对毛的历史评价问题,其实就借鉴了苏共对斯大林的失败经验,目前来看效果不错。当然,不来回折腾并不意味着不变化。社会在变化,体制 自然要适应性进化,但进化的过程决不能一蹴而就,抱着必死的决心,而应尽量选择保证各方利益平稳过渡的设计。

本次地产调控,首先从宣传部门 口径的转化就让人觉得错愕,仿佛置身阶级斗争的现场。心理学上说,骂人的人其实是自己心里没底,我觉得是有道理的。去年末经济工作会议之后的180度大转 弯,到4月的突然加码,都没有显示出政策的连贯性,与朱总时代的宏观调控形成鲜明对比。更重要的,政策的路径倚靠行政管道层层下压,与市场化的趋势不符 合,虽然省了手,却增加了未来的不确定性与改革的难度。

当然,这样一个伟大的国家,其实再怎么折腾,只要不出圈,影响的也只能是短期的形 势。于长期而言,总有能人会出来解决问题。

笑话几则

1、深达声屡次重组失败,管理层一气之下,决定将公司剩余资产全部置换出,并改名---深零七(该公司的股票代码为000007)。

2、 某福建系上市公司重组,好不容易通过了证监会重组委的审批,临股东大会表决之际突然宣布中止。原因是重组方大股东投资移民香港排队1年多,突然获批,由内 资转为外资。

3、某创业版热门上市公司,上市后没一周随即迎来一组150人的庞大调研团。原因是高价发行之后,机构们全套牢了。

4、 郭冬临是当然不让的娱乐界股神,美女股神我也在以前的一篇日志中提过。其他明星如何呢?

持股人:陈明

股票:上海 梅林

持股数:45万股

时间:三季报

持股人:陆毅

股票:华邦制药

持股 数:186.95万股

时间:三季报

持股人:汤灿

股票:方大特钢

持股数:185万股

时 间:年报

持股人:牛莉

股票:ST迈亚

持股数:86万股

时间:三季报

持股人:周涛

股 票:格力地产

持股数:148万股

时间:三季报

持股人:陈小艺

股票:ST百花

持股 数:95万股

时间:三季报

持股人:郭冬临

股票:时代科技

持股数:95.06万股

时 间:年报

持股人:黄宏

股票:北斗星通

持股数:10.89万股

时间:三季报

持股 人:胡军

股票:中体产业

持股数:123.32万股

时间:年报

金融中心说续-beijing

时间过得真是快,金融中心说这个系列的完结已经过去了将近1年半。回想那段日子,我正处于人生的最低潮,一方面天天应付来自于市场的冲击,一方面用 正式的文字向国内传递地球这一边的惨状,心力交瘁。正是日志,让我有了个舒缓压力的平台,也有了现在这个重新站起来的我。

一年半的时间,国 际金融格局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今,国际上过半的筹资活动都发生在东亚地区,更不用提中国资本主导下的并购此起彼伏,引得从澳大利亚到香港的亚洲投行 “战火”不断。受业务的地区分布变化,我们看到了HSBC总裁纪勤与其办公室的迁入,JPmorgan、RBS,甚至是Thomson-Reuters的 全球主管接二连三地从世界各地的涌来。危机高峰撤离的美系对冲基金,也大多重振旗鼓,大肆招兵买马,以求在重要性不断提高的亚洲市场取得先机。而这一切, 最重要的指标,就是中环的租金又涨了。

金融中心,一时让国内大小领导感到有些尴尬的话题,似乎恢复了荣光。从各地领导讲话中,金融中心一词 的出现频率如同上证指数一样,在08年4季度完成触地后,完成了一次完美的回升。因本文是续作,主要更新这一年半的变化,就不再详述关于金融中心定义,直 接跳入对各城市的评点。

北市在完成了领导的人事变动后,值得注意的是常务副市吉林分工金融,凸现领导对金融产业的重视。另一方面,原先的金 融办公室升格为金融工作局,也符合国际金融中心对金融工作的统筹管理模式。层级的提高,也有利于工作的开展。

市政府对金融街的规划,也在吸 取前期教训后,日趋合理,这一点从新落成的丰融国际等写字楼的规划与国际机构入驻情况可以得到佐证,只是在落实上受困于拆迁进度而稍有拖后。但丽泽商务区 的规划,就让人有点摸不到头脑了。先前提过,北市应定位于金融决策与科技中心,入驻企业应以投资银行与各类资产管理公司为主,辅以中关村西区的金融信息与 后台支持类机构。表面上,丽泽商务区将目标定位于新兴金融机构,符合这一大方针,但却忽视了一个最重要的因素---机构选址北市的目的!金融街之所以吸引 如此多的机构,是一行三会、财政部、工商总局、社保与未来西扩后的发改委均在此处聚集。而丽泽商务区处三环外,平常进城多有不便,无法体现这一优势。尽管 地价便宜,但金融中心不是血汗工厂,地段远比几个尾数的变动来得重要。目前丽泽的定位显然过高,应更实际地转向金融外包与会计。

机构进出 上,近期有传闻称,北京国资管理中心有意与中信集团接手中投证券,并占40%的股权。中投证券前身是老三家的华夏证券,与北京市政府渊源甚久。想法很好, 一方面解决市属企业的上市问题,一方面也帮了中信集团一个不小的忙。但此举是否会影响其他投行总部进驻北京的积极性?作个不太恰当的比方,一家本来没有亲 生孩子,如果条件好,很多人都愿意当养子;但突然老年得子,养子们自然会很不是滋味。目前北京没有市直属的投行,能在券商的地域监管上做到一碗水端平,在 收购中投证券后,维持这样的局面就打上了问号。领导应该把眼光放得更长远一些,把蛋糕做大,而不是总想着在蛋糕多分一块。回到先前的话题,目前深圳对金融 机构的企业所得税仍有优惠政策,北京是否考虑在政策上出台相关的竞争性政策?毕竟出走的中信证券,是北京永远的痛。

投行领域,由于金融街的 地利,各投行的IBD部门越来越明显地向北京集中,如我之前的预期。超出个人预期的是,北市在金融监管上导向性的理念促进了北京共同基金行业的爆炸性增 长。原先京沪广深四雄争锋的局面,已被打破。深圳共同基金业连遭监管层重创后,士气低落,据悉有机构已考虑北迁。上海受困于体制,长期发展堪忧,而广州的 市场规模太小。北京应趁此机会,鼓励嘉实回迁注册地,同时争取国投瑞银、融通与博时等有大量北京渊源的深系基金北迁。

外资PE机构的设立 上,北京目前采用的合资模式在QFLP没有提出之前,确有优势。但QFLP的提出,显然使得原先的格局发生反转,北市府应立即跟进。至于内资PE机构,一 如先前的预期,继续向北京集中。私人股权与对冲基金在未来储蓄脱媒化的趋势下,在宏观政策上的角色将更加吃重。如果此类机构总部设在北京,有利于国家进行 调控时的政策沟通,达到政经决策协调的效果。

进退需得当,部分商业银行、保险(不包括总部与资产运营中心)与期货公司若因业务需要而将旗下 业务迁往上海,应予以鼓励,毕竟此举符合上海的国内交易中心定位。长三角及其辐射区的高端制造中心地位未来无可撼动,而服务于商品流通的相关业务应布局于 上海,譬如航运保险、商品期货和贸易融资。北京需抓住三板建设的机遇,同时做大北交所,发展流通性较低却更具战略意义的股权转让市场。

奇怪 的一点是,尽管北京在信息技术与金融领域领先全国,这两大行业的交叉---金融信息服务领域北京却不占优势。东方财富网、Wind资讯与同花顺等龙头企业 均在长三角,与之相比,北京的天相、巨灵略显弱小。这一局面不改变,中关村西区的金融后台建设将蒙上一层阴影。

总的来说,北京在构建金融决 策中心上的优势是得天独厚的,又有王前市打下的坚实基础。但任何的优势并非是一成不变的,王前市的开明政策正在被越来越多的城市所效仿,比如上海。(待 续,上海篇)